本来,以东莞的地理位置和改革开放后的积累,可以发展地更好、创造更高的GDP。可惜的是,东莞从2004年开始经济发展方向一度出现偏移,营商环境也愈发尴尬。
一、东莞营商环境愈发尴尬的原因是什么?
第一:存在抱团排外现象
外地(外省)的一些官员到东莞往往很难施展手脚。东莞市的中层干部基本上都是本地人。东莞当地一些学子大学毕业后都喜欢回到家乡就职,只要回到广东或东莞都行,无论官职大小,慢慢干起。
有一种现象:一些干部在一起,不大论哪个大学毕业的,而是互相问一下是东莞哪个中学毕业的,如果恰好是一个中学毕业的,又或者还是一个镇子长大的,那就立马成为自己的圈内人,一切融洽。
当然,如果有谁,比如某企业或外来官员,即便你做到东莞高层,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圈子里的某人,那就会受到这一圈子人的“特殊”对待。
第二:本地一些官员不愿外调
东莞是特殊的地级市,属市镇两级行政结构。东莞由28个镇和四个街道组成,每个镇街各自都实力雄厚,"2021年度全国综合实力千强镇"的前百名里面东莞的长安镇排名第7名、虎门镇排名第14名,厚街镇第15名,常平镇第17名,塘厦第18名,寮步第24名,凤岗镇、大朗镇、中堂镇、清溪镇、麻涌镇、茶山镇、道滘镇、石碣镇、大岭山镇也在百名之内。
这种特殊的镇域经济,造就了镇街主政官员特殊的地位,因为企业众多可以沾染油水的地方就更多。一些镇街官员宁可呆在镇里,也不愿上调到市里。不仅如此,一些官员外调到市外交流,也是极其不易。东莞市某贪官曾在全市领导干部会议上说,东莞的干部到市外去交流很难,科级干部不愿意去外地当县委书记、县长,承诺3年后让他们回来才肯去。
交流提拔为县委书记、县长,如此"优待",一些东莞干部都不愿去,干部交流难的境况可见一斑。对比广州、深圳,东莞镇委、镇政府的干部配置中,东莞基本上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官员,外地官员极少在东莞镇街担任"一把手"。因为某些原因,外地官员来了也不容易干得久干得好。所以民间评价东莞官场,时常挂着一句"东莞人的东莞"。
基于以上两方面主要原因,外来东莞的企业面临不小经营压力。即便是本地人经营的企业,如若没有服服帖帖的被潜规则,也很容易陷入被排挤打压的境地。而像东莞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这样,不愿被潜规则,不愿与利益帮派同流合污,还动辄就拿起法律的武器来维权的企业,更是被当地一些部门的某些领导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几欲灭之而后快。
二、东莞市争创一流营商环境攻坚行动方案(2021)解读
庆幸的是,自2021年下半年开始,东莞市新一届政府领导,开始着力关注东莞的营商环境问题,并且于2021年8月17日在东莞市人民政府网站发布"东莞市人民政府关于印发《东莞市争创一流营商环境攻坚行动方案(2021)》的通知"。
通知包括"东莞市争创一流营商环境攻坚行动方案(2021)"和"附件一:优化营商环境攻坚硬任务清单"和"附件二:东莞市争创一流营商环境攻坚行动任务分解表(2021)"。整个方案态度明确、思路清晰、内容落实到人,可谓东莞经济及东莞民企的福音。
其中,"东莞市争创一流营商环境攻坚行动方案(2021)"有三个方面:第一,任务目标;第二,工作措施;第三,工作保障。
第二部分"工作措施"共分18条操作细则,其中重要内容与下面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具体问题对应,看看这些历史遗留问题究竟应有东莞市哪些部门,哪些人来跟进并尽快解决。
三、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迫切需要解决的几大难题
第一:硬拖4年不给修编的国家森林公园总体规划
根据《国家级森林公园管理办法》及相关规定,国家级森林公园总体规划的规划期一般为10年。观音山公园2007年正常修编后,即2017年7月30日到期,需进行修编并报批。本是一件按照法定程序相关部门正常办理的公事,东莞市林业部门某些官员却故意拖延四年,就是不给办。
2017年7月17日,广东省国有林场和森林公园管理局曾致函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要求及时按有关规定修编国家级森林公园总体规划,并按程序上报国家林业局审批。应广东省林业局邀请,湖南省林业调查规划设计院接受观音山公司委托曾两次到东莞市林业部门希望配合勘界工作,均遭拒绝。
第一次:2018年3月9日,针对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发展中存在的相关问题,广东省国有林场和森林公园管理局邀请东莞市林业局和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共同参加商讨。根据2017年7月17日的督导通知精神,会议要求东莞市林业局应发挥林业主管部门职能作用,主动督导、协调和指导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完成森林公园总体规划修编工作并完善森林公园各项配套建设手续。2018年10月,湖南省林业调查规划设计院应邀到东莞市林业局勘查观音山公园边界,却遭东莞市林业局单方临时取消,不成立的理由则是说观音山公园四界不清。
第二次:2019年4月17日,东莞市林业局为应付广东省国有林场和森林公园管理局2017年7月17日的督导通知和2018年3月9日的会议纪要,也曾致函通知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要求尽快按有关规定修编国家级森林公园总体规划并按程序上报国家林业局审批走形式。2020年5月19日,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根据该致函通知精神,委托北京时代天元旅游开发有限公司配合修编并前往东莞市林业局希望配合完成修编所需事项,仍遭拒绝,不成立的理由仍是该公园四界不清。
然而,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到底是不是四界不清?
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从2000年12月东莞市人民政府批准为观音山森林公园,到2005年12月国家林业局批准为国家级森林公园,及广东省林业局批准的总体规划,均有四界范围。
2000年12月31日东莞市人民政府批准建立观音山森林公园确定的位置范围位于樟木头镇,由石新、古坑、樟洋、官仓等村的部分林地组成,总面积26178亩。2005年12月23日,国家林业局批准为国家级森林公园确定:经营面积657.18公顷,行政区域位置广东省东莞市,地理坐标东经104°58′38″-105°02′25″,北纬22°52′30″-22°55″,四界范围大尖顶(沿山脊至)吊神排(沿山坡至)观音肚(沿山坡至)笔架山(沿山脊至)石壁径(沿山坡至)石新医院(沿山坡至))珊珠棚(沿山坡至)飞云顶(沿山坡至)官仓(沿山坡至)大尖顶。同时,2007年7月30日,广东省林业局批准《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总体规划》的地理坐标和经营面积:东经104°05′16″-114°07′36″,北纬22°52′47″-22°54′59″,总面积598.10公顷。
纵观其上,三级批准性的文件足以说明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的四界清楚、手续合法。
第二:22年不给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供电
2005年12月23日经原国家林业局批准观音山森林公园升格为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林场许准[2005]954号),2010年被国家旅游局评定为国家4A级旅游景区,这样一个东莞市旅游民企+旅游名企,从1999年至今的22年时间里,甚至连一个最基本的"村村通"的用电问题都没有得到有效解决。公园80%面积没有电力供应,都是公园自己坚持发用柴油发电机解决。
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的供电现状是:东莞市输电线路只进入公园约600米左右,仅有山脚下的门楼至慈云阁办公楼大概就是三四百米这个区域才有基本电力供应。
和东莞市林业部门硬拖几年不给修编的国家森林公园总体规划一样,东莞市供电部门不给观音山公园供电也有其历史原因。
自2002年开始,广东电网公司东莞市供电局在未经公园同意,审批手续不齐全的情况下,先后将多组高压线塔强行架设在观音山国家级森林公园内。
目前,有七组高压线路,十余座高压线塔穿行架设在观音山园内。根据原国家林业局的有关规定:"凡征占用国家级森林公园的林地,须先征得经营管理方的意见后,再逐级上报地方各级林业部门同意,最终报送国家林业局森林公园管理办公室审批。"
而在这七组高压线中,除一组是在公园建园之前就存在的,另一组为观音山公园同意架设的外,其余的五组既没有经过公园、省林业厅、原国家林业局同意;也未提供相关合法手续的状态下便强行施工。这些高压线塔均穿行架设在公园主要游客通道上空,且未按要求升高架设。景区路基较高处,高压线距离地面仅为4米多,危险异常。
因为南方电网东莞项目未批先建,严重损害了国家森林公园的植被,观音山公园屡次向有关部门包括国家林业局、广东省林业厅等有关部门反映情况,后引起东莞供电局的严重不满。
因为据理力争反映情况,观音山公园就被有针对性的"关照"。2007年7-8月,供电公司连续对公园无故停电45天。之后公园多次申请增加对公园区域扩大供电也没有解决。
2020年6月1日,公园就收到了樟木头供电分局发来的《樟木头镇错峰轮休的通知》,要求公园在6月1日至30日的7:30-22:30停止使用网电,后提示7月无通知继续执行轮休。这样从此公园就被执行错峰停电,而公园附件其他的酒店、旅游景点和工厂等都没有实行错峰用电。
2020年12月22日央视《谈事说理》栏目播出专题"《谈事说理》之搁浅的公园"其中就着重谈到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悬而未决的基本供电问题。
在专题节目中,北京林业大学教授杨朝霞发表观点:我们说二十几年来,他80%的电是他自己发电的,就是东莞市供电公司不给。这个来说是违法的。因为我们的《电力法》是明确规定的,就是电力公司、电力的供电机构是有给用户供电的强制的义务的。你不能拒绝供电,如果是拒绝供电,那么就是违法,就是你的强制义务。
2021年7月观音山公园向东莞市供电局快递"关于东莞供电局依规对违建电塔进行加固维修的告知书",书中内容为:"广东电网有限责任公司东莞供电局输电管理所:因近期雨水天气频发,现贵局在我园违法搭建的电塔(110kV 古樟甲乙线 N3 塔等电塔〉及电塔周边不可避免会发生水士流失的情况,存在杆塔倾斜甚至倒塔的风险。 现特发此告知书,请贵局按照相关规定对电塔周边塔基、边坡等设施进行加固或者维修。"
没成想,一石激起千层浪,东莞市供电局在某领导授意下于9月28号和9月30号发给樟木头镇政府和市发展改革局、东莞市应急管理局的函告文件中,多次提到"观音山公园不自行维护""观音山公园阻挠维护"等为理由推卸责任,无理要求观音山公园负责整改和维护。
此后,东莞市供电局又给东莞市安全生产管理委员会办公室发函(东电函(2021)241号),声称"东莞市观音山森林公园开发有限公司于2017年擅自在东莞市观音山公园内的 110千伏古布乙线 N8-N9高压线路下修建了一条水泥硬底化的人行登山栈道,致使高压导线对栈道距离不满足安全距离要求,已导致人身触电伤亡及樟木头镇等周边片区大面积停电的重大安全隐患。"虽然"观音山供电事件"在大湾区已人尽皆知,但是观音山因为用电问题导致人触电身亡的说法,却真正是危言耸听。
第三:私搭乱建、豪华坟墓难去除
根据2010年12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第九章的规定,国家森林公园"自动进入国家禁止开发区域名录",严禁不符合主体功能定位的各类开发活动,引导人口逐步有序转移。"除必要的保护设施和附属设施外,禁止从事与资源保护无关的任何生产建设活动""不得随意占用、征用和转让林地"。
《森林公园管理办法》规定:森林公园的设施和景点建设,必须按照总体规划设计进行。在珍贵景物、重要景点和核心景区,除必要的保护和附属设施外,不得建设宾馆、招待所、疗养院和其他工程设施。禁止在森林公园毁林开垦和毁林采石、采砂、采土以及其他毁林行为。
自1999年观音山公园被承包成为民营企业经营,因为承包前林地为当地村集体所有,所以承包后当地村民就开始打起山林的主意,在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说法诱导下,开始渐渐侵占观音山公园的林地,无论是砍伐树木,还是私自违建,以及圈地修建坟墓,22年来几乎没有停止过。
包括“三项工程”对观音山公园也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对森林资源都造成极大的伤害。
俗话说"防微杜渐"如果在村民刚开始侵占或破坏时,有执法部门旗帜鲜明的制止,以及适当惩罚,或者那些破坏观音山公园,破坏国家森林公园的举动会收敛或刹住。然而,令人极度失望的是,在这些违法行为萌芽及愈演愈烈的过程中,有关执法部门不仅没有及时执法,充当保护自然资源的先锋,他们反而在暗地里和那些违法分子同流合污,以共同侵占国家森林公园利益为荣,同时充当了打压观音山公园的强有力的行政力量,他们的行为是给政府丢脸,必须予以追究。
2012年7月20日,央视二套财经频道以《森林公园私建别墅调查:国家4A级森林公园竟藏22栋私人别墅》,曝光广东东莞观音山国家4A级森林公园藏22栋私人别墅。报道中,有的别墅还有游泳池,还有的别墅在私建中由于操作不当导致滑坡就崩塌了。有些别墅在偷建中被公园管委会多次劝阻,因为没有执法权,虽多次向有关部门反映却迟迟没有得到及时回应和制止。
2020年12月21日,第一财经发表"毁林盖别墅、建豪华坟墓,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乱象无人管?"的文章,继续追述22栋私人别墅在公园内违法乱建的行为。
【之一】:违法建设的豪华建筑
公园景区内有60多处违法建筑,其中有两栋别墅各占地约300平方米,建设时砍伐森林近6亩,推平山坡约3800平方米。另一栋别墅建筑面积约500平方米,占地面积超过2500平方米……
【之二】:国家森林公园内60多处违法建筑
自2002年到2020年,在当地有关负责人的纵容下,仙泉烧鸡店、湘商休闲农家乐、信鹏彩石厂、熏蒸养生会所4处经营性项目、多家临时商铺、别墅、住宅等超60处的违法建筑在观音山公园内拔地而起。
按照1999年11月30日,黄淦波与石新村(今石新社区)签订的联合开发观音山森林公园合同。该合同第四条明确规定了承包方联合开发项目和所经营土地的面积范围:门楼以内包括飞云山、笔架山、仙宫岭、观音山等在内的山林和原始次森林以及景区门楼内停车场、苗圃等地均在公园的开发范围内。
多年来,石新社区对观音山公园的边界线不予承认,同时也一直拒绝提供有关原石新村范围的"红线图",蔡树生根本不遵守并违反双方协议约定及《土地法》等相关法律规定,反而还变本加厉,频频做出侵害承包经营方正当权益的事:他将公园土地私下违规转让,一家占地约4000平方米的"信鹏彩石场"就在公园核心区域内违法开办,并长期霸占公园停车场、私占苗圃等土地拒不归还,严重影响了公园的生态环境,公园管理方多次把园内违章违法的建筑情况向当地主管部门反应,但无人制止和追责。
【之三】:国家森林公园内20多座私建坟墓
在公园景区内毁林挖山,建大小坟墓20多座,多数占地面积为50平方米至100平方米,其中有两座坟墓占地面积超过300平方米。
【之四】:违法破坏森林树木
别墅、工厂、会所、住宅等建筑超60栋,国家森林公园22年人为毁林累积近2000亩,责任该谁担?
东莞市林业局两次拒绝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规划的正常修编,并将国家森林公园3000多亩生态林变成经济林,并且多年放任(默许)周围村民或其它人员违建,及其它工程破坏国家森林公园林木的滥用职权及懒政违法等行为,是否该由负责提升政务服务水平的领导罗晃浩牵头查办并尽快解决?
第四:公园门票价格问题
从1999年底接手观音山公园项目,到2002年成立东莞市观音山森林公园开发有限公司,再到2005年获批为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至今,园区内所有道路、建筑物,以及植树造林、森林防火、林相改造、病虫害防治等都是自助经营,没有拿过一分钱政府补贴。
建园初期,公园门票仅为2元,后一直低价位运营,勉强维持。2006年后开始执行45元门票价格。
2007年1月在落马贪官授意下还被禁止观音山公园收门票,后来迫于形势和压力而取消,直到2007年5月起才恢复收取门票的合法经营权。
2010年成为国家A4级旅游风景区后,门票还是按照政府指导价实行。
2014年4月6日,观音山公园再向东莞市物价局发函申请取消政府指导价,实行市场调节价。
2014年11月4日,东莞市发展和改革局下发东发改函【2014】410号《关于观音山森林公园门票价格管理有关问题的复函》,认为公园属于利用集体林地资源建设的国家级森林公园,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旅游法》《游览参观门票价格管理办法》《国家级森林公园管理办法》等有关规定,决定不同意放开观音山森林公园门票价格,继续执行政府指导价管理。
2017年4月6日,观音山公园再次向有关部门申请取消政府指导价。截至目前,观音山公园未收到相关部门的回复。
观音山公园一直在执行政府指导价,但是近十多年来,市场运营成本、人力成本等费用已上涨数倍,导致经营压力巨大。
2020年疫情来袭公园闭园数个月,同时因观音像围蔽1年半,让本已经营艰难的观音山公园,雪上加霜,无疑也对公园的生态保护、项目建设、环境整治、经营管理等都极为不利。观音山公园虽多次要求提价或恢复自主定价,均被相关部门以各种理由拒绝。
迄今22年来,观音山公园累计投入园区旅游建设超10亿元,先后建成的主要景点近40个,并实行人车分流,完善旅游步道和加装防护栏,让游客更加方便安全,旅游服务设施更加丰富,园区美化靓化工程持续完善。游客还可欣赏文艺表演和免费参观古树博物馆等。
与此同时,观音山公园自开园以来,免票政策包括:对男性年满60周岁,女性年满60周岁的所有老年人,不分是否东莞户籍,凭有效身份证明,统一实行免收门票优惠;对持《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证》的残疾人,实行免收门票优惠。对现役军人、荣誉军人凭相关证件(如军官证,士兵证或残疾证等)实行免门票优惠。
同时,对樟木头镇所有户籍居民,均实行门票免费政策。近年来,每天免费入园参加晨练、晚练的人数达600人次以上,每年共有20多万人次免费入园,仅此一项每年免收门票近2000万元。
第五:公园厕所问题
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公厕"稀缺",逢节假日或者举办大型活动,游客上厕所有时要排队一个多小时。不断有游客向公园投诉,公园解释说,多年来一直向相关部门申请新建厕所,但始终得不到批复。
"憋着一泡尿,哪有心思谈恋爱?"专程到观音山公园参加粤港澳万人相亲大会的张先生一肚子火,"上厕所,排队竟然要一个多小时,人家姑娘有几个一小时等你?"
"每次来观音山参加活动,我都不敢喝水,就怕上厕所。"多次到观音山公园参加万人登山大赛的李女士更是苦不堪言,"登山体力消耗大,哪能不喝水?可喝水就得上厕所。男同胞排队一小时能解决问题,女同胞排队就得更长,有时候竟然要等两个小时。"
为什么在观音山公园上厕所就这么困难?为啥有关批准观音山公园多建几个厕所折磨困难?
近几年来,观音山公园每年游客量平均过100万人次,最高峰日游客量达6万人次,可公共区域只有算下来也就8个厕所,这还包括上山步道旁的简易厕所在内。对于国家级森林公园来说,厕所成了非常"稀缺"基础设施。
"不是公园不想建厕所,是公园也没办法,公园一年要举办70多场活动,如全国书法艺术大展、青少年启智行、万人登山大赛、万人相亲大会等,涉及文学艺术、国学启蒙、体育运动、婚恋交友等多个领域,涉及各年龄段的游客,我们比游客更着急。"观音山公园相关负责人拿出厚厚一摞请求报告证明公园的无奈,"基础设施要先批后建,否则就是违法建筑,可我们的请求报告一直得不到批复。"
也有人给观音山公园出主意,要么干脆建一批移动厕所,但咨询专家后,否定了这一想法。由于设施布局和游赏活动的复杂性,景区移动厕所的便捷性要求更高,特别是可达性和可识别性是最重要的基础条件,同时还要求景区移动厕所数量足够、间距适宜,能够满足特殊人群的需求以及配置便捷、舒适的内部设施等。对于空地较少且山道崎岖、狭窄的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来说,移动厕所只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并非"治本"之策。
因此,观音山公园多次向相关部门提出请求,希望能批准在公园内新建3个大型厕所,在吉祥路沿线建设6个生态旅游厕所,再改造现有的4个厕所。
在公园出入口建设大型旅游厕所,因为公园出入口人流量较大,而且人的分布时空集中性强,所以在此处建设一个旅游厕所非常有必要。同时,要在公园人流量集中的区域建设大型旅游厕所,这些区域游客逗留时间较长,如果没有旅游厕所的话不仅会影响游客旅游的舒适度,甚至影响游客的数量。
然而,请求相关部门好多年,迟迟等不到批复。
厕所问题非小事。自2015年旅游厕所革命开展以来,文化和旅游部先后制定并实施了《全国旅游厕所建设管理三年行动计划(2015-2017)》和《全国旅游厕所建设管理新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全国旅游系统将"厕所革命"作为基础工程、文明工程、民生工程来抓,精心部署、强力推进,"厕所革命"取得明显成效。
2018,是"新三年"行动计划收官之年。按照计划,2018至2020年全国要新建、改扩建旅游厕所6.4万座,其中新建4.7万座以上,改扩建1.7万座以上。至2020年,实现"数量充足、分布合理,管理有效、服务到位,卫生环保、如厕文明"的目标。
然而,观音山公园新建厕所的请求何时能得到批复,仍然是未知数。厕所事小,民生事大,观音山公园地处粤港澳大湾区的中心位置,港、深、莞、广等核心城市都在公园的1小时经济圈内,公园的价值早已超过了国家森林公园、4A级景区固有的品牌价值,是东莞、广东乃至粤港澳大湾区一张亮丽的生态名片和文化名片,公园的公共厕所建设不仅关系到公园的游客量和游客满意度,更影响着东莞乃至广东全域旅游的声誉。从旅游业的长远发展来看,公园的公共厕所建设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关系着游客的体验,是公园真正为游客着想的具体举措、暖心实践。
华南理工大学广东旅游战略与政策研究中心主任吴志才在《广东全域旅游创新探索》一文中强调了珠三角旅游一体化建设的问题。他认为,广东要根据不同区域发展特点,分3类谋划推进全域旅游发展,以融合广东大战略格局,其中,珠三角地区城市要发挥示范作用,引导旅游业提档升级,推动珠三角旅游一体化建设,主动融入粤港澳大湾区,打造国际旅游城市。文章结尾处,他强调了"厕所革命",提出要"加强旅游卫生环境保障,进一步深化旅游'厕所革命',推进旅游厕所在地区间、城乡间、景区内外合理布局"。
四、国家森林公园发展难题,何时才能合理解决?
总结一下,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迫切需要解决的发展难题如下:
第一:尽快修编国家森林公园总体规划,之前拖延了四年的总规已给国家森林公园造成巨大经济损失。
第二:尽快解决国家森林公园全区域正常供电问题。22年,公园80%的区域没有市政供电,柴油发电成本巨大,给公园经营发展造成巨大压力。
第三:尽快解决侵占国家森林公园林地私搭乱建违法建筑、私自圈地建造豪华坟墓的问题;尽快查处破坏国家森林公园林木,滥砍乱伐的违法行为并予以惩处。
第四:尽快支持公园调整门票价格,使国家森林公园在保护森林植被,植树造林等方面有更大经济支撑力,帮助公园能够更好经营发展。
第五:尽快批准国家森林公园多建几座厕所,满足游客旅游时正常生理需求。"厕所问题非小事"民生问题皆大事。
其他历史遗留问题。
对于一个正常情况(非疫情等)下游客数量已过百万,在粤港澳大湾区乃至全国都有一定知名度的旅游景区,22年来为当地旅游发展、文化发展和经济发展作出突出贡献的企业,本届东莞领导人应该可以对照"东莞市人民政府关于印发《东莞市争创一流营商环境攻坚行动方案(2021)》的通知"精神,拿出拨乱反正的勇气,正视当地民企困难,彻底解决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这个特殊民企发展中的合理诉求。
能否及时合理解决广东观音山国家森林公园发展难题,亦是"东莞市争创一流营商环境攻坚行动"的一个重要参照,是一面镜子;及时合理解决东莞这个旅游民企的发展难题,才能说明"东莞市争创一流营商环境攻坚行动"真正落到了实处,彻底解决民企发展的痛点,东莞经济蓬勃发展的前景更加清晰,东莞美好未来可期。
责编:KTQ